隔天一早我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样坐在轮椅上被妈妈从这层推到那层,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检查。
大概是因为我真的太健康了,医生只能用排除法来判断我晕倒的理由。可惜所有项目都做了一遍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最后他递过来一张心理诊所的名片,和站在我身旁的妈妈说,还可以带我去这里再检查一下。
“高三学生压力大也是很正常的。”兴许是怕引起什么误会,他特地解释道。
“没有,我并不避讳这个,”我抢在妈妈之前开了口,“我只是想说我明天还有修学旅行……”
一句话还没说完,妈妈便反过来打断我:“不可以,我们去看完心理医生,你必须回家休息。”
我看向医生试图让他帮我劝劝妈妈。但他只是将眼神移开,打着圆场说我应该听家长的话。
不情不愿地背着包跟在妈妈身后走向停车场,手机早就没有电了,我没办法在le上和柳生说我不能去京都了,更没办法给手冢打电话说我刚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住院而我却什么毛病都没有。至于什么心理诊所,都这个阶段了我要是完全没有一点焦虑情绪,我应该是个机器人。
“弦一郎那孩子挺懂事的,”妈妈将车发动,又接过我的包扔到了后座上,“比你强多了。”
“怎么突然提到他?”我不解地问说。
“哦你那时候还没醒,”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送你到医院,还安排了单人病房,你之后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你确定是真田弦一郎,我们部里那个男生也是又高又壮的。”我一脸怀疑。
“你妈妈我还没有瞎到这个地步,”妈妈说着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而且他和我打了招呼的。”
“哦。”我没有再继续说话,托腮看向车窗外,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的膈应着。
如果有个人你决心在他面前永远都不露出一点破绽,却意外得知发生了这种事情,那我除了「很丢人」之外,实在给不出其他反应。
有人可能会说高桥找我算账的事情,真田也一样着急地对我说教了,可那次我处理得完美无缺。甚至让足球部对我乃至学生会上下都多了点敬畏心,处于优势地位的是我。但是这次不一样,他看到的只能是失去意识的我和慌乱的柔道部。
手机开机后我的le消息栏太过热闹,副部长一个人就传了十几条,我从那一连串的颜文字里感受到了他的惊慌,几个人数多的聊天组里所有人都在问我怎么样。拉到下面是柳生和仁王的消息,他们俩是从真田那里听说我晕倒的,真不愧是双打搭档,连让我趁着修学旅行多休息几天的建议都说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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