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也没有完全隔绝封闭,输ye总是需要人和工具的,冰冷的推车滚动,门开又关上时,他偶尔能听到一点哭泣的声音。
是妈妈还是nainai?
不知道。
声音很细小,轻微地抽泣,只能突破特质的墙壁材料和封闭的空气,听到一丝半点。
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梦。
梦境和现实总是混淆的,分不清过去,分不清现在,分不清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的梦境总是很清晰。
闭上眼,好像山野里的风就呼呼吹过耳边,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响在耳畔,后视镜里映出一轮完整的日出。
空气仿佛都带上雨后青草的香气。
他这一次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恐惧,不害怕,不急躁,不焦虑,不茫然,不绝望。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几岁、十几岁开头的,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被困在一间牢笼里流过眼泪的程嘉也。
他学会平稳地,平静地,漠然地对待这一切。
有一点还是陈绵绵教会他的。
想到陈绵绵,程嘉也才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眼睫,将视线落在另一片黑暗里。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雨天还是晴天?
星期几?
她在做什么呢?
上课,备课,还是蜷在那一张小床上睡觉?
有没有时间做饭,有没有好好吃饭?
会担心他吗?
会……生他的气吗?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脏好像颤动了一下,肋骨间仿佛有只青蛙踩住心脏,一下又一下艰难地跳动。
他并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只是事发太突然,他并没有来得及。
时间倒回和陈绵绵分别那一晚。
他站在小院台阶前,看她一个人进入房间,关上门。
说不难过吗?
不可能的。
但是他一开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不是吗?
他在夜色里站了很久,直到那个房间的灯熄灭,女孩大概像往常一样,踩着拖鞋钻进被窝,顺利地进入梦乡。
晚安。
他看着那扇窗,轻声说道。
话音落在空气里,几秒后,程嘉也转身,没有像陈绵绵想的那样,去到隔壁房间,隔着一堵墙的距离,做差不离的梦,而是沿着夜色下的小路,原路返回。
学校还在维修的建筑停在那里,砖瓦堆砌,让人忍不住想象它修建完成的样子。
但程嘉也可能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未知,号码归属地是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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