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扣子已经解完了。啊,难道说要把皮带上的搭扣也算上吗?”我故意和他开玩笑。
可惜十年后的狱寺君毫无幽默感可言,仍是冷冷盯着我:“理由。”
他很讨厌我,已经到了憎恶的程度。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点。
所以说,究竟是在执着些什么啦?
我叹了口气,俯身靠近男人,直到那双冰冷的绿色眼瞳被我的身影全数占据。
“具体原因解释起来很复杂啦。但狱寺君觉得维系着我存在的东西是‘信仰’,对吧?”我轻声说,“可在火灾那样的灾厄中诞生的,真的会是那么单纯的东西么?憎恨、痛苦、绝望……催生的与其说是‘信仰’,倒不如说是‘诅咒’喔?”
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我被‘诅咒’了,维系存在的方法是继续诅咒我。”我微微一笑,“把身心全数奉献,作为交换,就可以把锁链套上我的脖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去死去活都随你的心意——怎么样,狱寺君要来试试看吗?”
他当然不会答应。于是我直起身,不再看他,轻轻掀开了敞开的衬衫。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撇去那大大小小只经过紧急处理的伤口不谈,眼前的景色确实活色生香,我把手撑在他胸口。
“那么浓的味道可瞒不过我。受了好严重的伤啊……不会到现在还在玩afia的游戏吧?”
十年后的狱寺君不理我。我的手沿着胸口慢慢向下,手指经过处,那些可怖的伤口一一愈合。
“我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和他闲聊。
“国三的秋天。”
“欸……原来这么快吗?消失前有好好和你打招呼吧。”
“你对我说‘surprise’。”他冷冷望过来。
我立刻心虚地移开眼,把注意力集中在形状漂亮的腹肌上。
“…你后来不会还去找我了吧?”我尴尬地吸吸鼻子。
“找了。”狱寺君毫不避讳。十年后的他好像比国中生时期坦诚了不少。
“…你要是早点问我就好了嘛,”我干巴巴地说,“还能省点功夫。”
“你自己不长嘴是么?”他反唇相讥。
“那么羞耻的往事你不问我怎么好意思提,我以为你没兴趣嘛……那你是什么时候放弃的?”我治好了最后一处伤,在完好无损的皮肤上摸了摸。
男人看着我,忽然笑了笑;眼底那些憎恨与温情全都不见了,只余下灰烬般的释然:
“——两分钟以前。”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不要这么说嘛。”我垂眸, “这不就显得我像个人渣一样么?”
“你不是吗?”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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